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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不去北角了

        在火車上聽了瑞典人的建議﹐加上收集的資料﹐發現從納維克到北角﹐還要坐十八個鐘頭的巴士﹐而且還要花不少錢才能到那裡。衡量利弊得失﹐畢竟到那裡也只是照相﹐留下到此一遊的紀念﹐並沒有太大的意義﹐便決定不去北角了﹐順便到旅遊中心詢問到羅佛頓渡輪的時間﹐準備隔日出發。   

我從原來想要到北角﹐然後決定不去﹐又在遇到同住的兩個義大利人後﹐再度改變主意﹐因為他們也要到北角﹐我可以搭免費的便車。

       

北緯71度10分21秒

       早上離開時﹐要求旅社的櫃台小姐(研究所學生暑期工讀)讓我拍張相﹐留作紀念。近十一點才出發前往北角﹐一路上風景像極了台灣兩千公尺以上的山川景色﹐只不過路旁看似河川和大湖的水竟是海水。時間越晚離目的地也越近﹐陸地變得更開闊﹐雲霧越濃﹐氣溫也越冷。路上經過拉普蘭人居住的地方﹐他們有點類似美國的印第安人﹐住著尖頂圓形的帳篷﹐飼養馴鹿作為主食。當然﹐現在的生活就像台灣的原住民一般﹐形成像文化村讓觀光客了解拉普蘭人的過去。剛開始我們遇到野生的馴鹿﹐都很好奇的追逐﹐後來才發現自己很傻﹐有些我們都可接近到碰觸牠們。快到北角了﹐我們穿越一個一個的海底隧道﹐但我們也不斷地付過路費﹐甚至回程也要付過路費﹐真給它打敗了﹐削錢削到這個程度。終於到了北角了﹐但心也跟氣候一樣涼了一大半﹐全是霧﹐又冷﹐甚麼也看不到。從上午十點出發﹐晚上十點到達北角﹐看到當時的景象﹐不禁大失所望﹐霧濛濛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北緯71度10分21秒

        早上離開時﹐要求旅社的櫃台小姐(研究所學生暑期工讀)讓我拍張相﹐留作紀念。近十一點才出發前往北角﹐一路上風景像極了台灣兩千公尺以上的山川景色﹐只不過路旁看似河川和大湖的水竟是海水。時間越晚離目的地也越近﹐陸地變得更開闊﹐雲霧越濃﹐氣溫也越冷。路上經過拉普蘭人居住的地方﹐他們有點類似美國的印第安人﹐住著尖頂圓形的帳篷﹐飼養馴鹿作為主食。當然﹐現在的生活就像台灣的原住民一般﹐形成像文化村讓觀光客了解拉普蘭人的過去。剛開始我們遇到野生的馴鹿﹐都很好奇的追逐﹐後來才發現自己很傻﹐有些我們都可接近到碰觸牠們。快到北角了﹐我們穿越一個一個的海底隧道﹐但我們也不斷地付過路費﹐甚至回程也要付過路費﹐真給它打敗了﹐削錢削到這個程度。終於到了北角了﹐但心也跟氣候一樣涼了一大半﹐全是霧﹐又冷﹐甚麼也看不到。從上午十點出發﹐晚上十點到達北角﹐看到當時的景象﹐不禁大失所望﹐霧濛濛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雖然跟義大利人共處一整天﹐一個人Ben完全不懂英文﹐一個Andrew會點簡單會話。往往還是各說各話﹐自尋理解﹐到了北角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急著到賣店買明信片﹐貼郵票﹐在這歐洲地最北邊寄明信片給好友﹐我以為他們不知道這個不成文的做法﹐發現我買了之後﹐他們也比我更慎重地討論買哪張寄給誰﹖當初我還以為他們聽不懂我的話。處理完這件事後﹐我們就開始參觀這裡地展場﹐不過外邊一切都是霧﹐所以看了也白看﹐在那地球地地標﹐拍下來的照﹐也是那麼模糊﹐著實可惜。在那我們也四處找看看能不能遇到自己國家的人。他們是遇到很多﹐最有趣的是他們遇到的一對同鄉還帶隻穿著衣服的黃金獵犬﹐我倒是遇到一個台灣旅行團﹐成員多半都是到奧斯陸開生物會議的學生﹐我跟一位東吳研究生交換了張名片﹐巧的是我才在前幾天在丹麥遇到跟他們一起開會的師大教授。我問導遊這邊的狀況﹐他說這不足為奇﹐他老遠來五次﹐如果能有一次看到陽光或是遇到沒霧的天氣也算是不錯了。

       

八月十日的生日 

     萬萬沒有想到,今日是自己的生日,會在這歐洲最北邊渡過。逛玩展示場,到了外面,我們開始張羅吃的。我們從車上拿下烤肉用具,便四處找可以烤肉的地方,天公不做美,不但雲霧瀰漫,還帶著小雨,風又大,又冷又溼,凌晨一、兩點,雖不用手電筒,可視距離還是有限,器具移來移去,才移到一個小木屋旁,稍可遮點風和雨,好不容易生起火,烤肉、烤魚,夾麵包吃。他們還用手機打電話給義大利的朋友,兩邊一起唱生日快樂歌為我慶生。近三點,我才搞清楚,他們準備在車上過夜,還好,我的羽毛衣足夠禦寒,他們倆躺前座,我橫躺後座,很快地,我們都入睡了,三、四個鐘頭的短暫睡眠後,天亮了,我們起程南下。今日將進入芬蘭的境內,這是我沒預期的走法,來歐洲不到一周,已走過四個國家。這就是自助旅行的不可知性和樂趣吧!

 

 

兩個月都是白天的日子北極圈 

        原想到北角可以看午夜的太陽,但實際上即使視天氣好,時間點也不對。要看午夜的太陽,要在六月初到七月底,才能看到日不下地平線的奇觀,來的時間晚了半個月,當然看不到。此時也不是永夜期,也不夠暗到可以明顯地看到極光,不免可惜。所以,來北歐,時間可要算準,也要想想千里迢迢而來,目的為何﹖ 

        一路上,筆直的公路,車子飛似的奔馳,加上清新的空氣、只能用“爽“來形容,路上,他們從車牌上可以辨認出那些車子是從哪來的,尤其,是從義大利來的旅行車隊,他們都會很興奮地按喇叭打招呼。天氣之好,感受不出來,我們是在北極圈內。

羅凡尼米( Rovaniemi),是緊守住北極圈拉普蘭的第一大城,很多遊客也由此開始他們的極地之旅。1944年時曾被德軍破壞殆盡,幸好得芬蘭建築大師阿爾瓦.阿爾托(Alvar Aalto) 擔起重建任務,於是甚多城市/樓房設計都來自他的構思。市內名勝包括展覽北極圈內不同種族文化、北極探險及研究等各樣主題的極地中心及省立博物館(Arktikum House & Lapland Provincial Museum),它藉著多種互動媒體介紹從古代到今天的薩米人生活面貌,與人類如何跟極地惡劣天氣博鬥的實況。而拉普蘭森林博物館則以建築和照片,向人展示拉普蘭二十世紀早期的伐木工人生活。位於Kemijoki河東岸的pöykkölä人類學博物館,重建有十八座羅凡尼米地區的古董樓房,讓人體驗以前北部農鄉民風。聖誕老人村位於66度33分的北極線之上,以北範圍,便進入地球之巔的北極疆土,那遙遠地域並不是人人有機會造訪,故此能到此一遊已是難得「壯舉」。

KEMI 

我們反其道而行,由北而下。由於義大利人對聖誕老人沒有什麼興趣,把飄在空中大大的聖誕老人充氣娃娃拋在腦後,一刻不停留地下殺到芬蘭與瑞典邊境的Kemi已經下午5點多。位於波斯亞灣北端的凱米,緊守著凱米河出口處,是北芬蘭木材工業重鎮。人口23,500的小城一踏入冬季,川流不息各方遊人都雲集於此,目的是為了全球獨有的破冰船之旅,或是一年一度冰雪堡壘。種種獨特吸引,使凱米別具魅力。從二月至四月建起的冰雪堡壘,洋溢一片童話式夢幻氣氛。大批工人趁著低溫而成的冰雪宮殿,佔地約14,000平方米,其中包括大量冰雕、寬闊庭園、露天劇場、噴泉、可容納二百人餐廳和住二十人的酒店。找了個旅社定下來之後,他們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展露出他們迫不及待來芬蘭的目的“獵豔“,駕著車往有人潮、有舞廳的地方搜尋,先是在一家餐廳吃飯時,遇到一個芬蘭美女Jenny,因她在一家電信公司做客服,所以英文講得還不錯,很輕切的一個人,只不過她身邊還有男友和其他朋友,所以我們也不敢造次。跟大家打成一片之後,也把我們當成朋友,帶我們到一個Disco Pub,也算替我過一個生日Party,曲終人散時,Ben藉著醉意,還硬拉著男友在旁的Jenny,想帶她走,著實讓我緊張了一下(怕被圍毆),還好,大家都在心知肚明的狀況下,一番拉扯之後,很有風度的離開了。英文好,還是有點用處,我技巧性地要到Jennyemail,而且多抱了她兩下和親了一下,讓義大利人事後很不是滋味。

Oulu

        離開Kemi, 南下到Oulu,我帶他們找了個還在放暑假的學校住宿,設備好極了,廚房跟聯誼廳在一起,乾淨又舒適,旁邊就是海邊沙灘,吃完飯在那沙洲上頂著落日餘暉散步多麼愜意。奧盧藝術博物館展覽芬蘭本土及國際美術、建築和工藝傑作,另有部份擺放北部芬蘭土著藝術。Turkansaari 露天博物館設於河口Turkansaari島,其上仍保留昔日柏油商貿小港遺跡,除了古港建築,還有以前柏油坑與運載商船殘駭。奧盧Tori市集是芬蘭非常古老的一個,廣場四周被美麗建築圍繞,遊客在市集上購物時,可同時放懷瀏覽欣賞。在市中心三公里外Nallikari沙灘上,建有大型Eden Oulu Spa Hotel溫泉酒店。位於Oulujoki河口的Koskikeskus激流中心,範圍包括十二處噴泉、三個小島、幾條往來橋樑及古城牆遺跡。晚上伴著不斷變化的燈光,讓噴泉美極了。他們說累了,要多呆一天,兩天的下午,我們就找了人多的沙洲,游泳和作日光浴,也讓自己的眼睛在那多吃些冰棋淋。在旅社我們遇到從蘇聯來的一個家庭,一個很漂亮的小女孩,在廚房對著我放在哪的一雙筷子感到好奇。這該是我第一次在此看到的俄國人。到了晚上,他們還是一樣外出獵豔,只不過都斷羽而歸。

  

搭了5天便車

        第五天﹐我們來到 Tampere這個城市﹐照著我的YH手冊﹐找了個過夜的地方﹐當然他們還是於午夜獵豔去了﹐我表明我要往西回到瑞典﹐而他們要南下﹐我留在旅社先就寢﹐隔天一早我就要乘火車往土庫﹐雖然他們有意要我再跟他們一起走兩天﹐但我還是決定離開。他們不接受我分擔他們的油錢﹐他們的仁慈﹐讓我感動﹐我走時﹐他們還在睡覺﹐起不來﹐輕聲道別後﹐就開始我的孤獨之旅。

 

芬蘭的驕傲-NOKIA

        到了芬蘭﹐才知道NOKIA不只是個手機大廠﹐也是個城市名﹐想當然爾﹐此公司就是此處發跡﹐但沒有時間拜訪﹐畢竟﹐它不是我的廠商。所以也只是路過﹐直達過去的舊都“土庫“。

 

 

 

 

 

 

 

白吃的早餐

        在一陣吵雜聲中醒來,在灰暗的天色中也有人在甲板上高聲的叫起來,原來已看到岸邊的燈光了。我趕快起來,免得太多人看到怎麼有個人睡在外面。進入了船艙,一堆年輕人醉倒在樓梯上或走道的地毯上,這一幕倒讓我吃驚不已。狂歡了一夜,大家都瘋了。

        步上岸,又來到瑞典了。拖著疲憊的身軀,上了地鐵,又走了一段路才找到了個青年旅社已是十點了,過了早餐的時間,我就用很可憐的口吻問這裡附近有沒有餐廳可以吃早餐嗎?櫃台小姐說可以到這兒的餐廳吃呀,我就大而皇之的去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這家是此次旅行我住過的青年旅社裡供應最豐盛的早餐,一直以為是包含在住宿裡的。我住了三天,最後一天才知道,是要另外付費的,也就是說我白吃白喝了兩個早餐。

 

二度光臨斯德哥爾摩

        斯德哥爾摩待了三天,發覺這個城市是好幾個小島透過橋樑相連起來的,舊街道裡充斥這現代的商店街,一群群旅客就在這些小巷弄內流竄,當然,其中舊城堡還是觀光客的主要拜訪的地方,看國王侍衛隊的換班,廣場的巨砲,凸顯出數百年前統領挪威和芬蘭的氣勢。依著地鐵圖,看看有沒有值得前去的地方,但似乎沒有什麼可以激起我的興趣,唯有一個位於船上的青年旅社讓我好奇,當初沒有人帶,其實它位於當初郵輪停靠的對面,我還老遠跑到十幾公里外的旅社住。好奇地上船看看,發現價格還比其它青年旅社便宜,只是房間小了一點,下次有機會再來住吧。遊覽的期間,還發覺天空中不時有熱氣球飄來飄去,原來是供人升天烏瞰的工具。

 

與法國女郎同房

        在此住了三天,發現同房的旅人每天都有新面孔,不過我發現睡在上鋪的人,居然是位女孩,好奇地問了她幾句話,原來是從法國來找朋友玩的,已住了好幾天了。雖然有點訝異,但在歐洲這種男女同房的情況已司空見慣了,沒什麼大不了,心裡還是不免有點興奮,因為這女孩還滿漂亮的,只可惜她來無影去無蹤,時間上幾乎沒有交集,沒有機會認識,而同房的其他人幾乎都是德國男孩,也都來去匆匆。這裡沒有遇到可以聊天的旅人,也沒有比較好玩的地方,第三天的午后,決定出發到挪威奧斯陸。

 

你認得星座嗎?

        上火車後﹐對面坐了個約十歲的金髮小男孩﹐很好奇他父母親敢讓他一個人坐車。在我看完該看得資料﹐沒事好做之餘﹐便開始想法子跟小男孩說話。想了想﹐把背包裡的星座盤那出來作為話題﹐問他懂不懂星座﹐他立刻指出北極星和仙后座﹐其它就不懂了。他的話不多﹐不知是害羞﹐還是被告誡過不可跟陌生人講話﹐不過還是被我的東西吸引。還好他懂一些英文﹐才能得知﹐他是從瑞典的親戚家回挪威﹐最後﹐我就把星座盤送他﹐也許這會影響他一輩子﹐至少我是他接觸的第一位台灣人﹐和看到奇怪的中文字。下了車﹐我與他就在擁擠的人群中分開了﹐但我的眼光還一直留在他身上﹐他的父母親帶著一隻大狼犬接他﹐我可以知道他跟父母親說他遇到一位怪叔叔﹐送他一個星座盤﹐還回過頭搜尋我的存在﹐只是看不到我。我真該跟他父母大個招呼﹐說不定還可以被邀請回他家。(真還在做白日夢)看得出來﹐他父母的穿著和氣質﹐該是中上階級的人士﹐滿有錢的。

 

萬一沒有地方過夜

        下了車﹐看看已八點了﹐火車有點延誤﹐心裡有點慌﹐因為我太晚到了﹐怕找不到地方睡﹐因為在西班牙賽維亞就是沒找到旅社睡車站。還好現在是自助旅行老鳥﹐馬上打電話問青年旅社有沒有空位﹐坐幾號巴士去。很快地找到巴士站﹐上了車﹐這路程還不短﹐到了目的地已九點多了﹐問了不少人才找到地方﹐因為有點偏遠﹐天很暗﹐住進後﹐馬上後悔﹐因為這是個教室改裝而成的宿舍﹐一間房間就有約二十張床﹐隨便找了個床就睡了﹐而且連早餐都沒供應。當然就不會想再那多留一天了。

 

嚴厲的挪威警察

        奧斯陸較熱鬧的市區有個廣場﹐有隻老虎的雕像﹐剛好在那有戶外音樂會﹐就坐在水池旁邊吃麵包﹐邊看表演。我的前面剛好坐了幾個挪威女孩﹐其中一位穿著時下流行的滴腰牛仔褲﹐由於坐著﹐裡面穿的丁字褲就很明顯外漏﹐我不是故意要住位置看她的﹐但她不時的回頭看我﹐又無法遮掩曝露的地方﹐就拉著朋友跑了﹐從此對於北歐開放的傳聞改觀了。既然要穿又何必怕人看﹐真奇怪。一路上﹐所見識到的北歐女﹐還有社會風氣﹐比想像中保守多了。

        午後﹐到奧斯陸著名的公園﹐裡面有著各種不同的裸體雕像﹐非色情﹐而是反應出人生百態﹐有父母兒女之間﹐情人之間的各種互動的表情和肢體動作。還有一個高聳的柱狀多人雕塑﹐把世間的戰爭和疾苦都雕塑出來。就在閒逛的時候﹐看到一個媽媽帶著一個金髮小女孩﹐就要求媽媽幫我跟這小女孩拍個照﹐留下一個美的記憶。

 

英雄救美

        在奧斯陸僅待一天﹐在晚間就搭上開往卑爾根的火車﹐就在黑暗中﹐以最舒服的方式在座位上過了一夜﹐早上還不到六點就已到達目的地。所有的商店都沒有開﹐打電話給幾個最近的旅社都客滿﹐後來才問到半山腰上一個旅社有空位。此時我看到一個女自助旅行者也在找住的地方﹐因為電話都要用電話卡﹐她沒法打電話﹐也沒有零錢﹐要等郵局開門﹐她又是個日本人﹐英文不好﹐我就跟她說要住的話﹐就跟著我走吧!我就帶著她坐上公車﹐來到了我們要住的蒙大拿青年旅社。

高級的蒙大拿青年旅社

        這算是我此行住過最高級、風景漂亮的旅社了﹐只是價格高了一點﹐而且離火車站也遠了一點﹐在這可以遠眺美景﹐宿舍乾淨﹐早餐也很豐盛。雖然我帶這日本女孩上來﹐但之後就各自行動﹐互不打擾。在餐廳吃飯時﹐連續兩天看到一個瘦瘦高高的東方女孩﹐知道她也在注意我﹐只是無法立即分辨她是那來的﹐因為她穿得很隨意﹐沒有很講究。終於在第三天要離開﹐等候公車的時候﹐跟她打了招呼﹐原來是長榮的空姐﹐利用假期飛來這玩﹐利用在車上簡短的時間﹐跟她要了email往後再聯絡。我就繼續我的旅程了。

 

大啖海鮮

連續兩天都到港口﹐買了一斤的北極蝦﹐坐在岸邊享用起來了﹐旁邊不時有海鷗爭食著地上的魚蝦﹐有時來個特技﹐把蝦子往上拋﹐看那海鷗可不可以在空中吃到蝦子﹐黃昏時刻﹐魚販收攤了﹐魚販順手將裝魚的箱子放在車頂上﹐看那海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下來抓起一隻魚﹐而其牠海鷗﹐也飛來爭食。讓魚販覺得好氣又好笑。

在此賣的蝦子有兩種﹐一種是北極蝦﹐另一種是峽灣蝦﹐北極蝦較貴﹐但我較偏好峽灣蝦﹐因為味道較甜﹐而且好像是產卵季節﹐很多蝦滿腹蝦卵﹐口感不錯。

 

山中的精靈

        離開卑爾根﹐先搭一小段火車﹐改搭公車﹐再搭遊艇由峽灣﹐再搭觀光小火車﹐一路上﹐利用我在台科大學分班的身分申請的國際學生證﹐還有北歐國鐵票﹐分別都得到半價的折扣。心裡暗爽﹐這麼老了﹐還可以用學生證拿優惠。

        在遊艇上遇到一對來自台灣的父母帶著一個朋友來玩﹐實在難得。在觀光小火車上﹐遇到從北挪威Kirkenes來的人﹐跟他們聊天﹐更好奇的問他們﹐如何渡過兩個月白天及兩個月黑夜的日子﹐他們回答得也很好玩﹐就是看著時鐘作息。在火車上他們那出一本書跟我開玩笑的說小心晚上有美女會來敲門帶你到樹林裡面美﹐然後救回不來了﹐我還聽得不是很懂他們的意思﹐後來﹐火車在中途暫停十五分鐘﹐車掌叫我們下車﹐原來這是它們的重要景點﹐湍急的流水從上而下﹐中間有許多大石塊﹐在我沒搞清楚狀況的時候﹐突然音樂想起﹐一個紅衣女郎在石塊上出現﹐擺動著美妙的舞姿﹐這就是他們傳說中的山中精靈﹐不過是吃人的女妖。

        算準了時間,繞了一圈,又搭上從卑爾根出發往奧斯陸的火車,預備轉車往北行。

 

追火車

        在火車上跟那日本女孩不期而遇,原來她在第二天,問到較便宜的旅社搬過去了。而她的行程跟我類似,既然遇到我,就說跟我一起走,也算有個伴。我們的火車到了奧斯陸已遲到一個鐘頭,往北的火車已出發十五分鐘了,此時,我就跑到櫃台詢問,該怎麼辦?(我想大家都想得到,在台灣,得到的回應會是什麼),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櫃台人員提了兩種可能性,就是比照飛機延誤的補償方式,付我們旅館費,隔日再走,另一種就是用計程車載我們去追火車。當時已有7個人在櫃台前跟我面臨同樣問題,有些人想可以免費住一晚改變主意要留下來,但有兩個人要趕回去學校註冊,加上我的意見,最後,大家同意去追火車。

        服務人員叫來了計程車,吩咐之後,火速地載我們上路,不知過了多久,只知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終於在一個小站,追到火車,讓我們上車了,當時已凌晨一點了。早上到了Bodu,這是個大學城,也是往外海 Lofoton的一個渡口。

 

她不是我太太

        我跟那日本女孩住進離港口較近的一個旅社,我還煮了一餐義大利麵跟她分享,同餐廳的德國父子,還誤以為我們是夫妻,我連忙表示不是。這德國父子也分享一些Lofoton島上的一些資訊給我們。

 

再當英雄

        隔日出發了,坐上Ferry,在船上,遇到一個打扮滿有個性的韓國女孩,旁邊跟著一個來自台灣的蒼蠅,原來是到瑞典留學的,陪那韓國女玩,雖然那韓國女不是很情願,也沒有拒絕,很快地就到達Lofoton,結果那男的要隨原船回去,他還真有心。

        一群人下了船,看看站牌時間,不論往北往南都要等一個鐘頭以上,原來那韓國女士要往北走,後來也改變主意跟我們往南,但車子不來怎麼辦,我算算這裡有近十個人,有七個跟我是要去同一個地方,另外三個也是但他們說要用走的,我就自告奮勇的去跟計程車司機討價還價,以跟坐公車相同的價錢成交,我們就很舒服的坐車前往最南邊的Å (發音 ALL)。

 

是博物館也是旅社

        Å是島最南端的小漁村,你看到的就是木造的房子,而且是一半在岸上,一半用木頭插入海邊岩石將屋子撐住懸在海上。保有原來漁村的風貌。岩壁上滿是海鳥,海面上滿是昆布。

        我住的旅社一樓是個鱈魚乾製作博物館,存放著製作鱈魚的工具和圖片解說。樓上是出租的房間,因為沒什麼人,我一個人一間房,兩張床,非常的舒適。沒事還可以看老闆用各種語言介紹鱈魚製作流程。很意外地,還看到中文的說明書,滿訝異的。不過只是博物館的簡介而已。

        為了討好老闆,我就自告奮勇,說我回國後幫他將英文解說翻成中文,幫他開拓生意,當然回國後,自然就忘了,心有餘力不足,就像這遊記,要不是有部落格,我還沒有心去完成這麼大段。

 

騎單車找魚市場

        白天我借了台腳踏車出去逛,一路看到一些企業化經營的鱈魚廠,才知道大型的漁船捕撈和自動化設備,已取代了舊有的模式。結果我要找個魚市場還找不到,還以為漁村可以有很便宜的魚貨。騎了好久,一村過了一村,連要找個商店都沒有。倒是在路當遇到了一個波蘭來的畫家在做水彩畫,我讓他猜我哪來的,居然一次就猜對了,相當意外。

 

誤把月昇當日落

        由於這裡在北極圈內,在意識裡,白天應該是很長的。雖然天暗了,天邊有個很亮的圓球,一直以為是日落,過了一段時間,為何沒有下到地平面下,看了半天才發覺那是月亮。

 

笨漁夫

        告別Å,來到了德國人建議的中部小漁村,路上也遇到了兩個相同目的的德國人,便一起同行,我們住進了一個小漁屋,住宿的人可以免費租船出去釣魚,而且魚鉤是不需要掛魚餌的,可見魚有多好釣。人說菜鳥都可以釣到魚,而我連菜鳥都不如,一條也沒有釣到。只能看著人宰殺著他們的獵物,晚上吃著他們的美食。住了兩天,原想趕早上的船到納維克,老闆還幫我預約計程車,結果,沒趕上船,只好在港口找了一家旅館住,一房兩床,一夜600元挪威幣讓我很心疼,但也沒辦法。

 

有人願意跟我同住嗎?

        住進後,我跟屋主說,如果有後來的人願意同住,我願意分租,結果兩小時候,真的有位小美女,願意跟我同房,減輕了我的負擔。

  

 

我來自巴賽隆納

        在旅館停留期間,先遇到一對來自瑞士的夫婦,他們分享有名的巧克力給我吃,我也分享我的水煮蝦給他們吃,他們很好奇的看著我吃蝦,說他們從沒吃過要剝殼的蝦子,因為瑞士不臨海,他們吃的蝦都是剝好的冷凍小蝦,這對夫婦是屬於瑞士靠義大利邊境的地方,他們講的是種只有幾千人會講的古老語言。又遇到了一對來自西班牙巴賽隆納的一對夫婦,跟他們對話的時候很小心,因為他們是立場堅定的加泰隆尼人,要不是我去過西班牙,瞭解巴賽隆納的歷史,可能會被他們白眼以對,當然要附和他們的國家獨立思想,絕對跟西班牙政府不混在一起。私底下,他們夫婦對談也是用加泰隆尼雅語溝通。當他們知道我對他們的歷史很清楚時,態度變得很親切,隔日,他們還主動繞路載我去坐船。

 

再見納維克

        第二度踏上納維克的陸地,可見我對此情有獨鐘,回去住那精緻小屋,可是開學了,哪原來的工讀生不在了,而那附近超商裡櫃台的年輕美眉也剛好沒有當班,有點失望。一個人走到上次沒有去過的小港口,發現他們把信箱都掛在一個板子上,而且童話味十足,看到一個小男孩在那甩竿釣魚,就蹲坐在旁邊看,發覺水的清澈難以想像,在台灣根本看不到這樣沒有受到污染的海域。

        隔日下午,搭上了往斯德哥爾摩的火車。在火車站遇到了兩個大陸上海來挪威做博士後研究的學生(已近五十歲了),才聊到瑞典和挪威的經濟市場狀況,還有留學生的生活方式。

 

三進三出斯德哥爾摩

        回程了,一路上火車是行駛在山崖邊,從窗戶就可以俯瞰落差約一千公尺的峽灣,山邊還可以看到一堆一堆的冰雪。形勢的壯觀讓車上的人不時地發出驚嘆之聲。就在午夜時分進入了瑞典境內,沿著內陸峽灣南下,我也在椅子上睡著了,五、六點醒來,發現窗外,在大片農地上瀰漫著一片霧氣,拍了幾張照下來,這還真是難得的景象,美極了。就在七點時,第三度進入斯德哥爾摩。

 

維京海盜餐

        並沒有在斯德哥爾摩留宿,再逛了一次市中心鬧區後,下午就在港口閒逛,等到我的維京號郵輪來了,有了第一次經驗,這次當然花錢買了臥鋪,一個小小的房間,兩邊三層塞了六個人,不過人來人往,也不得安寧,至少有個舒服的床可以睡。晚餐也買了豐盛的自助西式餐,大快朵頤一番,我稱之為維京海盜餐,最特別的,大概就是魚子醬了吧!其他的菜色,台灣也都吃得到。

 

神祕的對話

        吃飯的當時,坐了個端莊男人約六十幾歲,矮矮的,我又耐不住性子,跟他聊起天來,跟他談起台灣,他似乎滿熟悉的,一直勉勵我相信台灣的能力,總有一天臺灣會出人頭地的。我一直問他從事什麼行業,他卻神秘兮兮的表示不可說。我只能猜他可能是政治圈內的人吧!談話當中,我也投其所好(視其年齡)跟他談古典音樂,因其為芬蘭人,就跟他提芬蘭的古典音樂家,他顯得非常的驕傲。

 

芬蘭的驕傲-西貝流士

        芬蘭最出名的音樂家,大概就是西貝流士吧!在赫爾辛基有個小公園就有他的雕像和管風琴的風管藝術造型裝飾。

        在此遇到好幾個大陸團,他們的穿著跟十年前差距很大,已跟台灣人差不多了,要從他們的口音,還有舉止才看得出來。可見現在大陸人有錢人很多,而台灣人則是越來越窮。

        因為離回程還有兩天,就搭上火車往東到離蘇聯邊境最近的小城市,找了個野營區,住進了一個森林小木屋,這倒是很特殊的經驗,這木屋有點像電影西部拓荒史裡的木屋,而同房的是澳洲來的一個年輕人。

        晚上跟著這年輕人到PUB喝酒,找些人聊天,談談這個城市,有許多人都有去五小時車程外的聖彼得堡,形容得非常漂亮。只不過要辦簽證是他們頭痛的地方,有於治安不好,連他們都恐懼安全上的問題,更不用說我們這黃皮膚的人,受矚目的程度。

       

這個湖是我的

        那澳洲年輕人一大早起來就跑去湖裡裸身游泳,因為周遭沒有人煙,他回來時,興奮地跟我說,這個湖就像是他的,一個人自由自在地游泳,只是水實在冰冽。的確,我在湖邊感受到那種寧靜,真希望自己也能擁有這樣的湖。

        隔日回到赫爾辛基,這是個不錯的城市,猶如花園般的一個城市,夜間四處都是可以狂歡的餐廳和酒吧!它的夜晚跟一般的城市儼然不同,是個越夜越美麗的城市。

 

穿著涼鞋回家

        終於要回家了,在離開旅館的時候,跟了我十五年走過30個國家、爬過20個台灣百岳山頭的大背包壽終正寢了,我的布鞋也成了開口笑,不得不丟了,加上多餘的衣物,就棄置在那。登機時,就只著個短褲,背個小背包,腳踏雙涼鞋,這涼鞋還是十年前,美國Julia幫我買的。

 

 

土庫甘泉

        到了土庫﹐第一件事就是找郵輪公司買當晚到瑞典的船票﹐還真佩服自己﹐很順利就找到購票點。當然﹐接著就逛逛這個舊首都。它有個古堡﹐展示舊時的王族的資料與歷史,收費頗高﹐我就裝傻,進去逛,在一樓還沒有人注意我,當要上二樓時,就有人來問我是否有買票,我就當作是不知道,下樓了,只是在外面的庭院逛逛休息,拍個照。舊都就是舊都﹐此城可是舊時瑞典佔領時的首都,它的街道還保有舊時的感覺﹐尤其是路中的一個供人飲水的噴泉﹐水的甘美﹐讓我回味無窮﹐當然也把我的保特瓶裝得滿滿的。

        等待的時間難熬,第一次坐船,怕耽誤了時間,只能在港口來回的逛,真有點傻,從白日等到上船時,太陽已在海平面上,透過登船口的玻璃窗可以感受到閃耀的澄紅光芒,受限於位置所在,無法直視夕陽的美。不過,終於上船了。

 

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

        第一次在北歐坐船,還是坐豪華郵輪,買票時,覺得七塊歐元還真便宜,只是我不是很了解它們價位的差異性。上了船之後,才真正了解它的不同,原來我的票只能算是登船票,也就是我可以在船上任意走動,但沒有房間和床可以睡。讓我開始煩惱如何渡過這個夜晚。整艘船的客艙大部分位於水平面下的船底部份,可沒有我的份,第一次坐嘛!何必浪費時間在艙底睡覺。四處參觀一下才重要。鳴笛出發了,大家都興奮地跑到甲板,跟著岸邊的人揮手再見,也看著船移動時,激起的水痕,船通過不少小小島,離岸也越來越遠,暮色降臨,風也漸冷,人紛紛移入船艙內,我才發覺裡面已開起狂歡派對了。

        船上儼然是個娛樂中心,有外幣兌換處,超市,禮品店,餐廳,PUBDisco舞廳,賭場,三溫暖室,應有盡有。最熱鬧的就是超市了,大家都是一打一打的買啤酒來喝。我買了三瓶沒看過的芬蘭啤酒,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一層一層的逛。想下舞池但害羞,更不用說去泡美眉,獨自一個人怕被打,也只能玩玩吃角子老虎,把銅板花光。離開吵吵鬧鬧的室內,到外邊吹海風吧。

        在甲板上轉了兩圈,人已稀疏,先在船頭,望著前方,猶如是船長指揮著船前進,想起電影鐵達尼號的情節,悄悄地越過警戒線,到船頭,張開雙手,大喊I am the king of the world, 可惜少了個Rose,接著就躺在高起的平台上,望著天上的星星,原以為可以看到很多星星,但船上的光害太嚴重,所以能看到的星星也不多。映入眼簾馬上可以辨認的星體,就是夏季大三角(織女、牛郎、天津四),驚訝北極星就在頭頂上,它的一邊是北斗,另一邊就是仙后,接著就以經驗描繪出其它黯淡的星座。風吹久了,人都快失溫了,把自己的雪衣穿起,躲到船的背風處,躺在併一起的三張椅子上,藉著酒精溫暖身子,在茫然的醉意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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